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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酒駕防制社會關懷協會通訊》第二十六期 2022.06


 

臺灣酒駕防制

社會關懷協會通訊

第二十六期

2022.06







 
 

臺灣酒駕防制社會關懷協會

臺灣酒駕防制社會關懷協會自2013年12月07日成立至今邁入第9年。

本會結合社會力量,以NGO永續經營模式成立,致力於酒駕防制宣導、敦促酒駕修法、監督中央到縣市酒駕防制政策施行成效、酒駕型態之調查分析與研究、協助酒駕受害者與家屬之法律關懷事項等,積極降低酒駕危害,為國人交通安全與安定社會盡一份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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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會消息

2022『酒駕防制專業論文獎』
得獎論文全文可供閱覽  

本會與長期關注酒駕防制之「義美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共同於2022年1月起舉辦『酒駕防制專業論文獎』徵選計畫。
  經本會評審委員評選出前三名與四名佳作。
(一)「第一名」:鄭婉汝小姐,獲頒獎金新台幣伍萬元整及獎狀。
(二)「第二名」:游創文先生,獲頒獎金新台幣參萬元整及獎狀。
(三)「第三名」:郭彥君小姐,獲頒獎金新台幣貳萬元整及獎狀。
(四)「佳作」四名:王紹丞先生、李振嘉先生、林書慶先生、 張祜銘先生,各獲頒獎金新台幣伍仟元整及獎狀。( 按姓氏筆畫排序)
以上得獎論文全文皆已上傳至本會官網得獎公告下方處,以供閱覽。

   
                            




                                                                                
 

酒杯裡的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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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與政府加入戰局

       

         葛瑞維特自己該做的部分都做了。當米契爾陷入昏迷時,他對報社說,自己一直祈禱她能康復,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換得當初在他車前的是自己,而非米契爾。葛瑞維特的岳母有句話被引用:「我們是基督徒,每一分鐘都在為她祈禱。」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葛瑞維特保釋之後,真的和他太太在1949年8月15日現身葛雷迪紀念醫院。他們帶著紅玫瑰和一張署名卡片,上面寫著「休.葛瑞維特夫婦順道來訪」【註5】。

         儘管米契爾家人明白拒絕,但葛瑞維特的作態清楚表明了當時的社會大眾如何看待酒駕車禍。葛瑞維特非但沒有因愧疚而躲起來避風頭,反倒把這件事當成運氣不好和意外。他或許會說,米契爾是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 這種宿命論的口吻無疑是受世紀中葉美國普遍的基督教信仰所薰陶,顯現於約翰.馬施所收到的信件之中。「唉, 我們所有人都得在某個時候、以某種方式離去,」一位亞特蘭大婦女寫道:「我們不了解她為何得走她當時所走的那條路,但上帝知道,而且為每一件事做了最好的安排。」喬治亞州比優納維斯塔的一位婦女贊同,還提到「死亡該來就會來」,「無須悲歎落淚或思忖上帝之道。」【註6】

         馬施本人很少公開談及當時發生什麼事,但他說的內容似乎相當溫和。如果因為他妻子的死而通過更嚴格的法規,馬施對一家報社說:「我一點都不覺得太快。」更令人感興趣的,是1949年8月22日《亞特蘭大新聞報》由丹妮兒(Edna Cain Daniel)所撰寫的專欄中引用馬施的一句話。他說:「這是一樁沒必要發生的意外。」專欄作家丹妮兒的確有一套,她向讀者指出,馬施欲言又止的陳述正顯示出他自己「弄不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人們常將此種事件歸因於「不可逆料的命運」,她寫道,然而錯不在於此,而在於「諸般愚蠢之事,視而不見、粗疏玩忽,我們集體生活方式之暴力、麻木、無意義。」【註7】

         把車禍看成上帝所為,雖然對於理解一般人的車禍概念很重要,但絕非人們容忍車禍的唯一理由。無論是在亞特蘭大或其他地方,無論你是警察、檢察官或法官,裝作沒看見就是比較簡單。葛瑞維特之前被逮捕二十二次,而且刑罰輕微、甚或無刑罰,都證明了這一點,法官莫名其妙允許葛瑞維特在等待入監服刑期間繼續駕車,也是同樣的狀況。而一般大眾似乎多半不放在心上。《亞特蘭大新聞報》寫道:「我們得承認,輿論壓力,一般都傾向寬大仁慈。」《亞特蘭大憲政報》亦表贊同,提到那些比較不傾向執行亞特蘭大交通法令的法官,明顯得到民眾的選票支持【註8】。

         在葛瑞維特害死亞特蘭大—甚至是美國南方—最受喜愛的市民之後,民眾卻不怨恨他,這毋寧更加令人驚訝。真要說的話,對葛瑞維特的同情甚至與日俱增。           

        希柏莉(Celestine Sibley)是知名的《亞特蘭大憲政報》專欄作家,在1989年撰文論及葛瑞維特的案子。她寫道,在1949年很少有人相信該車禍不是葛瑞維特的過錯,而她是少數相信的其中之一。希柏莉相信,米契爾看到汽車高速逼近,一不小心撞進車道,而站著不動的馬施活了下來。她在1989年的專欄寫道,即使時間過了這麼久,「寫本書還那位計程車司機清白,也滿好的。」希柏莉後來還評論道,她的朋友米契爾也不會希望葛瑞維特去坐牢。1991年,另一位亞特蘭大記者波曼藍茨(Gary Pomerantz)找到悔恨自責的七十一歲葛瑞維特,寫下另一篇表示同情的文章【註9】。

        令人頗為驚訝的是,時移日往,米契爾成了有罪的一方。葛瑞維特這名高速衝進擁擠人潮、開上逆向車道且很可能喝醉酒的累犯駕駛,成了受害者。難怪要將輕率駕駛者視為罪有應得是如此困難—不論是在1949年、甚或1989年都一樣【註10】。

【註5】這張署名卡片收藏在box 137,Mitchell Papers.另見Bem Price,”Atlanta Author Still Near Death, ”Savannah(Georgia)News,August 13,1949,also in box 137.
【註6】Margaret B. Powers to John R.Marsh,August 17,1949,box 150,and Rosa Bell Williams to John R.Marsh,August 16,1949,box 151, Mitchell Papers.
【註7】Edna Cain Daniel,”It Was an Accident That Did Not Have to Happen-But It Did Happen,”Atlanta Journal,August 22,1949,box 116, Mitchell Papers.
【註8】”Kid-Glove Handling of Reckless Drivers,”Atlanta Journal, August 16,1949,and “A Proper Memorial—
and a Lesson,”Atlanta Constitution, August 18,1949,box 137, Mitchell Papers.
【註9】Celestine Sibley,”Questions Are Still in the ‘Wind,’”Atlanta Journal and Constitution,July 5,1989,C1;Gary Pomerantz,”An Old Cabbie’s Anguish,”Atlanta Journal and Constitution,August 11,1991,A1;and Sara H. Armstrong,”Peace for Man Whose Car Hit Margaret Mitchell,”Atlanta Journal and Constitution, August 25,1991,B6.
【註10】就這樣,那些被酒駕者傷害的人弔詭地成了受害又受責怪的例子。 這一類的例子還包括強姦和家暴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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